南法 Southern France • BISHDREAM

【沒想到左湊右拼的 2018 小歐遊在結束的那一刻竟然也會叫人隱隱不捨。我想從來沒有一段旅程是可以「隨隨便便」 …

抵達阿姆斯特丹機場，已經快要傍晚的時間了。提了行李，走出來 —— 又回到了冷颼颼的阿姆斯特丹。還好，這一次就住在機場外的酒店 citizenM。在機場隨便買了鹽漬生鯡魚以及大香腸 rookwurst，拉著行李，拉好冷衣的領口，箭步往酒店的方向走去。

我們只會在尼斯逗留短短的一個晚上。奇怪的是，我對這些比較「大」的城市，總是提不起勁。從酒店前往海邊會經過一道長廊，我們經過的時候剛好有街頭表演，一大群觀眾圍在幾位身穿黑色西裝的帥哥，不知道幾分是為了帥氣又幾分是為了藝術。

越靠近海堤的地方越感覺出空氣中的鹹度。海浪滔滔，拍打在岸邊的岩石，激起的白色浪花萬分激昂卻在下一秒就消失無痕。想起了羅卡角的大風大浪，彷彿相隔了十萬八千里的距離以及時間線，下一刻再想起才驚覺葡萄牙也不過是數天前的事情。

埃茲鎮上精緻而古老的房屋都以大石塊砌成，沿著陡峭的岩壁而建，就連迷宮般縱橫交織的小巷路都是石板堆砌而成的，狹窄而蜿蜒，處處都是濃郁的歷史與藝術氣息。這麼古老的小鎮卻不失生氣：許多轉彎處、小巷道旁，乃至於峭壁上都攀滿了鮮花綠草。

往尼斯的方向，其實可以使用高速公路，更可以使用景色優美的海岸線公路 M6007. 我們不想要多付過路費（有時候我們也吝嗇得可以），於是 M6007 成了我們的首選（啊那優美的海岸線景色還是要提一下啊）。沿途開去，大海默默躺在我們身邊，彷彿伸手可觸。

坎城的主要旅遊區可劃成兩部份：港口以及舊城區。看了好幾天的舊城，我們當下的心自然特別嚮往海邊的港口。腳步自然就往淡淡的海水味兒飄來的方向走去。從交織的舊街道走到繁華的主街，看著一整排光禿禿的樹，再前方就是密密麻麻的遊艇。

自駕穿越普羅旺斯地區是個很有趣的體驗。偶爾會經過荒蕪得叫人浮現出恐怖電影的山林間小路；偶爾則是一整片空曠的薰衣草草原、葡萄種植地；偶爾也會經過見不到人的小鎮，一路開去都好像只有我們倆，沒有尾隨的車輛，也沒有對面方向駛來的車子。這麼孤寂的路上，我們既不覺得寂寞也不會太無聊。

我們從馬賽趕到來聖雷米的那個傍晚，天色已暗；而今天時間比較早，終於可以抓緊時間看一看聖雷米。聖雷米的建築看得出並沒有萊博的古舊，不知道是否小鎮比較繁榮的原因。小鎮很迷人，沒有錯，但是總覺得缺了點什麼似的。是那種消失了的古老韻味嗎？還是因為我們的心都留在萊博了？

我們瘋狂地開了一個小時的車，再度來到了普羅旺斯地區萊博。一路上烏雲如影隨形，好像勢必要追到我們再下一場傾盆大雨將我們心中那團為萊博而燃燒的烈火澆熄。「喂喂喂，可以找個地方停車嗎？」我隨口問道。沒想到下一秒，我們的車子就停在了路肩上。我拿了相機就開了車門，路邊的草叢中開滿了白色小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