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SHDREAM • 葡萄牙羅卡角｜站在世界盡頭的一絲感慨 • 小情小調小歐遊

【空空蕩蕩的，卻好像能夠容納天海間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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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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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羅卡角是我們在里斯本的重頭戲，那也未免太對不起里斯本市區內的好景色。我在澳洲墨爾本的時候，參加了當地的一日團，到大洋路去見識見識。什麼樣的公路才配得上「世界最美公路」的殊榮。一路上，右邊的山坡景色；左邊的遼闊海岸線，最讓人難忘的其實還是站在懸崖上遠眺海平線的那一刻。遼闊得什麼都沒有，只有一片海洋。除此之外，真的就什麼都沒有了。一片小島都沒有。一葉小舟也沒有。空空蕩蕩的，卻好像能夠容納天海間的悲傷。

羅卡角，是否也一樣？

從里斯本當然沒有直達列車前往羅卡角。都必須在 Cascais 或者 Sintra 轉乘公車才能抵達。通往 Cascais 的列車是沿著海岸線的軌道行駛的。雖然不至於是什麼驚天動地的美景，但是中午的大太陽照射在海面上，波光粼粼，也讓人心曠神怡。四十分鐘的車程裡，我們都是閒著的：不是眼睛望著大海發呆；就是頭腦放空不小心睡著。

好戲在後頭。Cascais 前往羅卡角的公車經過狹窄蜿蜒的山路，穿過一個個的小村落。左邊的懸崖盡是乾枯的長草，這個季節還是很尷尬：只有幾朵小花疏疏落落地開在路邊。春天還沒來。懸崖下就是湛藍的海洋。陽光穿透過公車的窗子，照射在每個乘客的小臉上。大家都期待羅卡角。

通往羅卡角前的那段小路特別顛簸，經過的那個村莊也很樸素。經過路邊的一排店舖，大概就只有三、四間小店。店外有幾個年輕人聚集在一起，圍著一台收音機輕輕擺動著。我很想叫停公車，然後去參與他們的小派對，但是理智與衝動的掙扎之間，公車已經向前走了甚遠，那群年輕人已經遠得看不見了。

公車在終點站停了。乘客陸陸續續地下車，然後在那裡等候的乘客又魚貫地上車。這樣的交替也挺有趣的。有種緣分叫做插肩而過。羅卡角。很。大。風！剛從公車踏下來的那一刻，我有點站不穩。雖然這種感覺我在希臘的米克諾斯也有試過，但是這羅卡角的風應該是放大了十倍的威力。我們努力地沿著小徑走直線，但是這真的太難了！呼嘯而來的橫風不斷地把我們吹向另一個方向，而且我們每走一步，就覺得大風把我們輕輕吹起，再輕輕把我們放下。這樣的形容不代表它很溫柔。畢竟可以把人吹起的風，會有多溫柔呢？

雖然如此，羅卡角的景色真的是太醉心了！站在刮著大風的山崖上望著無邊無際的大西洋，那種藍頓時覺得很孤獨。這麼開敞的蔚藍擁抱，卻擁抱不了任何東西 —— 沒有孤島沒有小舟，只有那分明的海平線。偶爾還會有幾隻不知名的海鳥劃空而過，但它們終究是過客，並不會留戀於這片海洋的美。風那麼強，我們用手護著眼睛，還是會有一兩粒小沙子進入眼睛內。眼睛刺痛著，眼眶濕了。「是有沒有這麼感動啊？」我們嘲笑著彼此。眼前的這個人，現在陪著我，來到了海角天涯。

邊上還有一座孤獨的燈塔和一座面向大海的十字架。十字架的低基是一面碑，碑上以葡萄牙語寫著很著名的一句話：Onde a terra acaba e o mar começa（意即「陆止于此、海始于斯」）。我們來到了陸地的終結點，海洋的起點。我們被自己感動了。羅卡角的滄桑不僅於其意義，更是其意境。它孤獨地醞釀著滄桑的意境。

【羅卡角 ✅】

本文章目錄

【辛特拉 —— 羅卡角 —— 卡斯凱什：一日遊】

如果你不像我們一樣（懶惰），想要用一天的時間玩遍辛特拉、羅卡角和卡斯凱什，那是行得通的。

1. 早上從里斯本市中心出發。在 Rossio 火車站乘搭 Linha de Sintra 列車（確認列車前往辛特拉），全程約 40 分鐘，不必換乘。班次頻密，無須提前上網購買。

2. 抵達辛特拉火車站後，在旁邊坐旅遊環線巴士434 （Scotturb 公司經營，里斯本一日券等不可使用）。旅遊環線巴士434走的是單方向的環線，沿途有幾個景點。車票 €5.00，可直接向司機購買。除了環繞小鎮一圈，最主要是山上的佩納宮城堡（Palácio da Pena），建議花一點時間在那裡看景色，然後再乘搭 434 巴士回到原點（火車站）。